“谁此时没有房屋,就不必建造;谁此时孤独,就永远孤独。”
——莱内·马利亚·里尔克

Foggy

“我过几天得回一趟亚特兰市。”我和Chris坐在台阶上,雾城一直以来鲜有放晴的日子,我们两个并排挨在一起。我点点头,衣兜里还藏着一包烟。

“下周就放假了,”我漫不经心的回答他:“时间不长,你要回亚特兰市吗?”

“但我不能去奥林姆……你知道的,奥林姆不是个好地方。”他回答,又淡淡的补充上这么一句议论。我没有说什么。过了一会儿,他继续说下去:“我们有火车到亚特兰吧。”

“我们这儿有,班次不多。”我回答他,那包烟在衣兜里转了一圈。他的目光像云那样涣散。

“那我就得回去。”Chris把脸转向我,表情柔和又有些悲哀,他露出和年龄并不相符的一种微笑,似假非真的浮在脸上:“我很久没有去亚特兰市了,火车也不多,飞机也不能到。”

“人们不会去亚特兰市。”我随口回复他,他低下头沉默了。那包烟像时钟指针那样又转了一圈:“没有人真的能接受那里的生活。”

“但Milde,”他叹息了一声:“Milde就住在那儿,他原本是奥林姆市市民……”他的声音微弱下去,我第一次听到他提起这个名字,似乎就是畏惧我的这种好奇心一样,他在说出更多之前就闭嘴了。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。过了一会儿他露出平静的目光,如同一座出露的冰峰。

“我没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
他的声音几乎是蹦出来的:“我直到十八岁才开始这么称呼他。”

“在那之前呢?”

“我叫他'先生'……”他又不说话了,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。我耸了耸肩膀,他看着远处的房屋。

“为什么这么称呼啊?”

“Milde Force White.”他回答:“温暖,有力,白色的。”我撇了撇嘴,有点想把那包烟拿出来。

“真是个随便的名字。”

“我本来也没有很用心。”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漫不经心的:“我找了几个像他的词儿。”

“一般来说不是会非常认真的起个名字?”我的手伸出来,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,但具体是什么意思,我也没有明白:“你怎么会?”

“他又不属于我。”

“听着有点奇怪。”我终于把烟掏了出来,像失而复得似的翻弄了一下。拆开包装,Chris又把目光投过来。

“我可以试试看?”

“你不是不抽烟吗?”他愣了一下,明显的犹豫了一会儿。

“我不抽。”最后他说:“只是想点一根而已。”

“人如其名。”我揶揄着。他局促的低下头,打火机“啪”的点燃了烟草,我朝他吐了一口烟气。他反射似的躲开。

“不喜欢就算了。”我有些自以为是的看着他,那只烟静静地燃烧着。直到这一刻我才回忆起来,Chris过去那些行为掩藏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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